淳狠狠的吸了一大口香气,愤愤的咬了口自己手里的果子。
看得到,闻得到,就是吃不到。
这个账他算在夫君头上了。
哼,都是夫君不相信自己才害得自己现在这么惨的!
不过这二人虽然日子过得清苦,倒是极为恩爱呢......
若是夫君不是生在帝王家的话,是不是就不用管水患与疫情了呢?
白小淳突然心有所想,又回转过头看向沉默着进食的池修砚。
“走吧。”
池修砚推开碗筷,站起身来,眼中那些微的情绪已然尽数收敛。
白小淳也随之站起,盯着池修砚憔悴的神情却是摇了摇头。
刚刚自己怎么会突然有那样的想法?
若是夫君不是生在帝王家,那十年前自己根本就不会在战场上与其相遇,也就没有了之后的种种事情。
何况,若不是夫君心有善念,当时也不会救助伤重的自己啊......
真是的,莫不是被夫君气傻了?
隐着身的小少年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对着重新骑到马背上的池修砚眦了龇牙。
都怪夫君,他如今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按说越往南去,气候越发暖和,人们的生活也会愈发的富足。
可并非如此。
没过几日,他们就遇到了第一波流民。
“呔,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
行至一处山脚下时,周围树影晃动间,跳出了数人。
为首的是个拿着斧头的壮汉,瓮声瓮气的说完后,他转过头去,盯着一个相对瘦弱些的人道,“书呆子,后面是啥来着,俺忘了。”
池修砚:“......”
他早已听到了数人杂乱的呼吸声,一直在等人出手,却并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局面。
“老,老大......”
被问到的人看着面前骑着高头大马的数人,面色苍白声音颤抖。
他细瘦的手腕急忙伸出,拽了拽壮汉的衣角。
“咱们,咱们撤吧。”
这些人虽然看着神色有些许疲惫,但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他还不想死。
“撤什么撤,咱们可是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壮汉说话间腹中就是一阵嗡鸣之声。
他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蜡黄的脸上一丝羞赧的神色都没有。
“算了,不拽那些酸溜溜的东西了。”
壮汉见那人胆小若鼠的样子,呸了一声后转头又看向了一行人。
“抢劫,你们把吃的都丢下,然后就可以走了。”
“对,把吃的都丢下。”
“还有衣服,衣服也留下。”
他身后的数人同样是满脸蜡色,手上拿着的都是庄稼汉常用的农具,有的手上更是只有一根木棍而已。
这些人身上的衣物也都是脏兮兮的,早已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你们是江南的难民?”
从穿着上分析出这些人的来路后,池修砚身上的杀气也消了下去。
若真是难民的话,应是能从中探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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