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只好走到她面前搭住了她的肩膀。
她专注的思绪被迫中断,只好抽出心思回复:“迟点再说。”
收手在画边看了会,他说:“你没必要这样。”那不是什么光彩或者聪明的把戏,反而十分低级。
她停下,紧了紧手中的笔。她不想失去他。于是她低头,乖巧应:“下次不做了。”
他加重语气重复:“你没必要这样。”
……她做的不对吗?哪里不对?
“……信任我一点。”也许是他第叁次、或者第四次说这句话,“……你没必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
是他从来没有高看过我。她想。又或许是太高看了,以至于我身上的缺点让他失望。
“我知道,能体会你的心情。”他说,“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很想做这样的事。”他的源头是占有欲和排他性的作祟;而她更多的是害怕失去的不安和恐慌,“但现在我们都是二十多的成年人了。”他克制道,“你可以做得更成熟一点。”
他承认,当他发现她偶尔会无师自通地用那些毫不体面的小手段——让他感到,她和其他人一样。像嘉裕、嘉好、蒲戒刀……成为了一个彻底从他幻想里剥离出的普通人。
月亮永远有不见光的一面——那一面的阴私,显得丑陋。无论是她或者他自己,而是每一个人的另一面。
他摸到了一个宝盒。带着盒子重回那艘船上,他举着问:“这个?”
那声音不答,他便自己开了扣——盒子里只有一枝腐烂的玫瑰,隐隐残留着暗红。和大量空气接触的瞬间,在盒中化为粉末,最后彻底消失。
盒子在他的手里空了。
不是它。
他划动那艘船,去到了一块新的水域,再次下进水里探索。
荒凉郊区的小宾馆,李宝相勾着他的肩:“想什么呢?别想了。”他一脸神秘,“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蒲风春懒洋洋靠在床上,调动曲线修图:“不去。”
“怎么了?”李宝相坐在床边,“回去再处理呗。工作哪有做完的时候?总要出去放松放松。”
“去哪?”蒲风春合上电脑。
“好地方。”李宝相嘿嘿一笑,“连哥介绍的。就隔壁街,近得很。”他撞撞蒲风春的肩,“里面有未成年,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姐妹。就是都太瘦了点。点一个全套,只要两百。”他对比,“比会所那些长得是差,凑合着也还行,还是有点东西的。”
蒲风春看他一眼。
李宝相似乎被看的心虚:“不止我去。连哥,还有上次那帮车队的……”他找了理由,“我这都单身半年多了啊,搞点乐子也正常啊。”
有对象的时候也不见得消停。也是多年朋友了,蒲风春几乎是眼见着他的底线一步步放低的:先只是频繁地换女友;纠结在女人间脚踏两只船;又恰遇上了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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