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种情况是不一样的吧?
“可惜……一个人的魅力是无法阻挡的,”他假惺惺叹息,“她感觉到的太多了。被吸引做了点糊涂事,那也不是她的错。”
控制室里,等着听他回答再记小本的蒲雨夏一口水噎住,活愣愣呛了半天。她醒过神来一拍桌子:“要脸吗!”他不要!
“……你厌恶的,究竟是什么?”
蒲风春沉默半响:“谁知道呢。”
他眉眼懒倦,红与绿复杂交织的那张怪脸渐渐浮现:“人性?永无节制的贪婪,背叛,舍弃。落井下石,破坏,诽谤,恃强凌弱,谄上欺下……”他随意说着能想到的词汇。
他起身,道:“最无罪也最叫人失望的,是自私。最无可奈何的是不公。最可悲的是弱小。最痛苦的——我无法改变。”
“我厌恶什么?”他自问,“不如这样问,现实社会,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欢?”他爱的人都在这里。
他说:“我喜欢世界。山川河流峡谷,草木花鸟鱼虫……朝阳落日,风云星空,自由的野兽。”他停顿,“只是厌烦人类和阶级,厌烦他们虚构出的规则。”
她认为外面才是自由,但他却认为一切恰恰相反——这里超越了肉体,才是根本的精神的自由。什么能比灵魂更自由?
当他想清楚这一切,他就再也没去闯过任何关卡——直到她提出了希望。
场景的停滞后,那声音再次开口:“你犯了一宗罪。”
四周一黑,晃晃悠悠飘出两个字:嫉妒。
他嫉妒过很多人。那个有温柔父母每天陪伴接送的小男孩;吊儿郎当学习却连跳两级依旧名列前茅的学神;比他的拍摄作品远更出彩的前辈或同期……
他嫉妒那些家庭更美满的,嫉妒那些天资更出色的,嫉妒那些更富裕、被仔细教养引导的。他比蒲雨夏大,很清楚蒲戒刀不带走他们原因,除了嘉好的离去,还是认为他们没有培养的必要——他从他们身上,看不到他想要的特质。
他们是被放弃的。
但他惯常带笑,只懒洋洋靠在一边,为那些胜利者们鼓掌:很好。
周围挂起了黑幕。无论往哪里走,都只能抓住一手的布。他问:“你想听到什么?”
“你为什么而嫉妒?”那声音问。
“太多了。”他说,“但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总看着别人拥有的。每次得知他们获得的这样轻松,我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心中很是不平。”
他坦然答:“但年纪大了,渐多懂得了些道理,多看见了各样的人,就不再把那些事放心上了。”人只能做好自己。
“嘿,”那声音罕见笑了一声,“不只那些。”
他穿着别扭的裙子,脸上画着怪模样的妆,叹口气,不敢多想自己如今的样子,有点自暴自弃:“你说的是什么?”
问题开门见山:“你是怎么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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