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灰扑扑,皮肤蒙上一层土灰,无法呼$吸的难受。
尤晏打球都没被砸过,没想今日竟然吃了一脸土。
被砸中的地方发麻发辣,尤晏抬手触摸,印下一指腹血迹。
人群霎时噤声,面面相觑。
冯师延看了眼他的手,踮脚谨慎撩开他的刘海,查看伤口。
指甲宽的浅口,出血量不多,应该不太严重。
“你感觉怎么样?”
尤晏轻巧一笑,“没大事。”
“……”
她回头朝人群厉声吼,突然爆发的嗓音有点破,“谁干的?”
其中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拿手蹭蹭屁股,想把手里泥土蹭掉,灰溜溜退步要跑。
尤晏瞥见,大步把人揪回来,根号三的男人在他手中像拎钥匙一样轻巧。
冯师延认出这人叫尚远,平常就干一些泥水工的散活,最近可能没活干,经常在村里晃悠。
尚远挣扎,用脸色示意尤晏放手。
尤晏抓人时,臂膀肌肉鼓突,原本稚嫩的脸庞被土灰染上江湖气,这会没人敢把他当小鸡仔看了。
冯师延掏出手机,指着尚远说:“你别跑,我报警!”
尚远一听报警,动作更疯癫。
周围妇孺居多,寥寥几个中老年男人也不太愿意劝架,甚至嚷嚷先解决收麦问题,雨快要来了。
“我答应今天替大伙收完,差亩都不会收工。”冯师延哑着声,“我想办法再多调一辆收割机来,但是大伙都按前面顺序来,好吗?这样乱下去,谁也别想今天收完。”
经过刚才一役,没人敢说不,也没人能说不。
到底农机听任冯师延管理,只要她强硬说不,谁也奈何不了她。
冯师延此时在他们眼中罪恶如资本家。
人群陆续散去。
冯师延又重复一遍让尚远不要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要先带尤晏去卫生所。
伤口做冲洗消毒,幸好不用缝针,天气炎热,医生只给封上一块薄纱布。
冯师延在卫生所外头,不断打电话,打完一个在小本子上划掉一个名字,最后终于联系到一个今日病休的农机手,对方答应租借收割机。冯师延挂了电话,赶紧把消息传达给潘代云。
尤晏从卫生所出来,大半张脸还蒙着灰尘,白色T恤也成了浸染风格,胸前棕了一片。
他闷闷说:“给你添麻烦了。”
冯师延愣一下,掏出湿巾给他细心擦脸,尤晏默契弯腰配合。
“下回你躲着点。”
尤晏说:“那不往你身上去了?”
冯师延苦笑,换一张湿巾,“会不会留疤啊?”
尤晏渐渐把两手拄大|腿中段,跟准备接排球一样。
“留疤多酷,江湖痕迹。”
冯师延垂眼瞄了下他的姿势,哭笑不得道:“你也不用弯这么低,我还没那么矮。——我让姣姣从国外捎两管祛痕膏。”“都听你的。”
尤晏浑不在意接过她手中湿巾,胡乱擦两下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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