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失败了。
败给了刘玄德。
而且受到了难以想象的侮辱。
他拼命喝酒,然后拼命挥舞自己的长戟,想要用酒麻醉,用训练疲惫。以此来对抗自己脑海中,被刘备殴打,蹂躏,虐待的景象,以及更加重要的,自己哭求刘备饶命的模样。
事实上刘备并没有打得太狠——以吕奉先温养真元之强来看,他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然后就醒过来了。一些皮肉伤完全可以无视,置之不理。
于是很快,他就沉浸在后悔中。
如果没发生过就好了。
如果是做梦就好了。
这样的话,自己仍旧是天下无敌的吕奉先,不需要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但是。
果然没办法忘记啊。
完全没办法忘记。
这些事情深深地映在他的脑子里面。挥之不去。
一瞬间,吕布想到过死。通常来说,以汉季士大夫的德行,遭受了这么强的侮辱,就应该以死明志来着,好歹还能保全一点体面。
但在剑横在脖子上之后,吕布就忍住了。
不想死,完全不想死。自己死掉之后就没有这么多享受了,美食美酒,娇妻美妾。自己还这么年轻,刚刚三十多岁就要死掉了吗?
自己还没享受够呢。
“我要活着,活着才能报仇,嗯,是的,我是要报仇,所以才不自杀的。”他这样自我安慰,很快放弃了自杀这个选项。
而且又一瞬间,吕奉先曾经想到过杀出去,杀到刘备面前,再将刘备击败,甚至十倍百倍的侮辱他。这样一来,想必自己就能洗刷耻辱了。
但是……
“不,不行。”
回想起之前的战斗,吕布的心跳速度陡然加快。
恐惧瞬间从每一个细胞分泌出来,以最快速度充斥了吕奉先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打不过,打不过。现在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刘备的对手——好吧,实际上吕布与刘备之间,没有真实实力的差距——如果是白刃战,动兵器的话,吕布和刘备其实是五五开的。
但是因为之后的徒手格斗。
那个徒手格斗的结果,实在是太过惨烈了。惨烈的,让吕布记忆深刻,甚至盖过了之前,白刃战的时候,自己与刘备五五开的记忆。因此造成了吕布的记忆混乱——也就是刘玄德之强,强到难以匹敌的程度。
“我一定会输掉的。会被他再次羞辱一顿。更重要的是,这一次他可能真的会杀了我!”
这么一想,吕布也迅速将这个想法掐断了。
再之后陷入了迷茫,乃至是自我厌恶中。
“那应该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就像是这两天之前的所有结果一样。思考的最终是无法得出答案,最终郁闷的发狂。吕布怒吼着,继续酗酒,而后继续发狂。期望能够发泄自己胸中苦闷……
……
在他这样发狂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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