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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官者皆有私心,或想光宗耀祖,或想青史留名,真正无欲无求的又有几人。居京城大不易,两袖清风更是罕见,故而他很能理解,只挑了无可救药的大蛀虫出来,一如整治内务府时。
这些人,无论哪个都是死罪,逍遥自在那么久,梦也该醒了。
杨柏闻言咽了咽口水,慎重点点头,忍住愤怒继续提笔。等前头散得差不多了,何柱儿过来请人,弘晏一见他爹便笑眯眯道:“阿玛,该干活了。”
太子今晚没有出面,独自在厢房下棋,本想拉着弘晏一道,却被臭小子溜了出去。
元宝身边有汗阿玛的人,他不用担心,于是气定神闲地坐下,还叫人上了好茶。
悠闲没多久,骤然听到这话,太子眉心一跳,干活?干什么活?
四阿哥刚巧推门而入,闻言双目微亮,问道:“元宝莫非有了催债的新主意。”
弘晏没说话,把杨柏所记名册递了过去。太子招来四弟一块儿看,没过多久,二人齐齐变了脸色,霎那间坐不住了。
太子说了句‘放肆’,胤禛眼底泛上滔天的怒意。这些人贪污受贿、无恶不作也就罢了,其中竟有关乎永定河堤的罪行,这是来年即将开凿的大工程!
汗阿玛对此很是看重,曾不止一次召人商议,还亲自阅览了绘图。太子捏了捏眉心,丝毫不怀疑信息的真实性,半晌开口道:“名册牵连得太深太广,若要解决,如今唯有上报汗阿玛,过了明路才行。”
四阿哥凝重道:“二哥所言极是。不若弟弟连夜进宫……”
“天色已晚,明儿我们一道去。”太子轻轻摇头,似笑非笑,“人在衙门,岂不是更易动手?”
四阿哥一想也是,神色松弛几分:“就听二哥的。”
弘晏对抄家跃跃欲试,可进宫这事,能拖最好。于是他乖巧询问:“阿玛,明早我能不能起晚些?”
太子一时间忘记牌匾这回事,理所当然拒绝了他:“皇上多日不见你,定是想念的。”
事实上,有元宝陪着,汗阿玛的脾气就会和善许多。太子研究多年,早就摸得透透的,心道汗阿玛看了名册若是盛怒,有元宝在旁,也能收敛一二,不至于肝火旺盛伤了身。
除了德妃降位那回,汗阿玛把他骂得狗血喷头……绝对是例外!
皇上不知太子如此孝顺的想法,否则定会赞扬他的贴心。
另一头,索额图不知道他的宝贝牌匾差点没了,他正为弘晏的催债业务添砖加瓦,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索大人近来活跃得很,谁叫他彻底转变了念头,那些不愿还债的,都成了他的敌人。
苦苦等待多日,却没听见一众勋贵还钱的消息,遑论明珠佟国维那几个老货!
索额图气坏了,怎的,他们要抗旨不遵?太子爷的脸面还不够,还需皇上亲自出马?
出于债权人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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