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等江辰动身,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让人过去了。
敢碰她的阿颜?莫说是尹玉堂,就是李仁之也不行。
江辰面上不显,暗地里却捏紧拳头,力道之大,几乎让指甲都陷进肉里去。
他的阿颜被人欺负,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被欺负”的江颜这会儿手里头正捏着个棍-子,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尹玉堂,觉得这棍-子不落下难消心头之恨,落下她又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尹玉堂就在雨里浇着。
人还病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估摸着全大理寺得上下统一口径说是她害人。
江颜站在廊下看他,偶尔有雨点落在身上都觉得冷,她歪头看向莺儿,突然冒出一句来,“莺儿你说,丧偶是不是也算和离的一种?”
莺儿一身白毛汗都窜出来了。
不是,四娘,祖宗,这话您悄悄说说就算了,当着郎君的面儿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颜没觉得过分,她还有更刻薄的话能说出来。
一孤儿长这么大什么话没听过,真心不被狗吃几回都算不上挨过社会毒打。
所以她学乖了。
但凡是祸害过她真心的,绝对没有第二次。
留着第二次干什么,第一次被狗咬的不够疼,还是打破伤风不要钱啊?
本来想和他打一架的,但江颜琢磨琢磨也没必要,她撑着棍-子站在廊下,弯着眉眼笑吟吟地看着大雨中狼狈至极的尹玉堂,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免得还每次都有人说我委屈他,说我算计他,又怕我害了他的。”
如今江颜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市井恶霸。
但莺儿也不敢说。
尹玉堂启唇,似是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只说出来一句,“……对不起。”
“可别,您这道歉我都听了百八十回了。喝完酒就差把这话挂在嘴边了,不念叨个百八十回的都不算说过。这每次说完,外头养的狗吃的都挺饱的。”
话里话外,说的就是尹玉堂先前答应的说的都喂狗了。
尹玉堂一怔,神色黯淡下去。
瞧他这幅模样,又淋雨又可怜又不知所措,江颜就不心疼么?
还真就不心疼。
当初拿自个儿真心喂狗的时候,也没见尹玉堂心疼过,她已经算是好脾气了,甭管他什么法子,就没打算继续让尹玉堂欺负。
先前又是送钱又是给休书,现在又摆上苦肉计。
江颜在心里冷笑,别的不说,这尹中书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玩的明明白白。
见尹玉堂不打算说话,也没打算挪地方,江颜嗤笑一声,“尹中书,您要想站着能换个地方站着么?别明儿您在我门口有个三长两短的,整个大理寺都让我偿命。”
尹玉堂抬眸看她,眼中少见的有些慌乱。
前生加今生,他接触过的女人加起来怕是都没有十个,眼下的感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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