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又是宠臣,他哪儿敢论尹玉堂的罪过?
半晌,冯纳就只能叹口气道,“你啊……就算是宠媳妇也得有个限度。”
尹玉堂一怔。
他宠江颜?
虽说本意的确是不想让江颜陷入麻烦,但何来宠之说?
冯纳与尹玉堂都不知的是,他误打误撞的确说对了玉牌的作用。这牌子是当年太后成为皇后时给她妹妹预备的,说见此玉牌便如见她本人。玉牌无意救过李仁之一命,于是在李仁之登基后又恭恭敬敬地将牌子交还给太后,效用相同。
只是没想到会落在江颜手中。
冯纳见他发愣,又见他摇摇欲坠,便摆摆手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养病吧。赶紧把事儿解决,好回朝堂去。陛下今日还和我念叨着,问大理寺什么时候放人呢。”
说的就好像这人是冯纳想留下的一样。
尹玉堂告辞回厢房。
他一进院子,就看见偏房的烛火亮着,江颜似乎在里面和莺儿说话,说到什么高兴的地方,她的笑声便轻轻地传出来。
夜色静谧,院子里只能听见蝉鸣声。
江颜的笑声又轻又悦耳,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愉悦。
好听得宛如天籁。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江颜的声音如此好听?
尹玉堂站在廊下,隐在暗处,不愿自己的身形被屋中人发现。
“当真有这么有趣的地方吗?那明日我们可一定要去看看。正好小九儿认路,便叫他领路好了。”江颜语气带着几分期待,和莺儿像是在和自己的小姐妹聊天,好不快活。
莺儿回些什么,尹玉堂没听见。
心口处的钝痛又一次侵袭上来,这次似乎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连挪动脚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听着江颜如此亲密地称呼别的男子。
“四娘,你是不是又和郎君吵架了?”莺儿试探着问。
“没有。算不上是吵架,突然觉得没必要而已。反正尹玉堂也不会休我,我对他好或不好,我都会在中书夫人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地坐着。那我非要对他好干什么?”
这还不叫吵架?
莺儿担心极了,“可先前四娘不是对郎君挺好的吗?”
“那是我眼瞎。”江颜没什么好气,摆弄着手里的水杯道,“人得长记性,他尹玉堂不相信我,那我就安安生生地在旁边当个摆件。反正尹家家大业大,养活我一个米虫也够了。”
莺儿也不知道江颜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看她的样子也不敢再问细节,就只能问道,“那四娘,您打算和郎君生气到什么时候?”
江颜不解。
“先前夫人不是这么做的么,生气后冷落几天,一旦给银钱给胭脂,没几天就和好如初了。”莺儿歪头问道,“四娘打算什么时候和郎君和好?”
江颜被这傻丫头的话说的哭笑不得,伸手揉揉莺儿的脑袋,浑然不知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的回答。
尹玉堂也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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