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4英镑,我不做行不行?’”
车厢里一阵安静,
片刻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庞加莱狂笑。
陆时看他这没心没肺的反应,就知道此时的朗之万还没跟师娘搞在一起,
想来,应该是无实质关系,却有些眉来眼去、瓜田李下的勾搭,被皮埃尔给察觉了,师徒俩这才不对付。
“啧……”
陆时不由得咋舌。
庞加莱好奇,
“怎么?”
陆时摆了摆手,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聊回《狩猎》。
就这样,两人一路到了巴黎大学。
一直以来,学术交流、名人讲座就十分流行,而且报酬很高,
尤其是给政要的,
比如丘吉尔,本身就是作家、演说家,在竞选失败后不断演讲,赚得比当首相还要多。
陆时这种算是特例,三次到访巴黎却没有去大学演讲,也难怪罗兰连“歧视”的借口都找出来了。
他和庞加莱进入校园。
巴黎大学受拿破仑教育改革影响,于1793年被撤销,直至1896年才获得重建,
所以,能明显看出来校内的“泾渭分明”,
有少部分建筑(主要是学生宿舍)十分破败,墙壁上布满斑驳的痕迹,窗户甚至有破损,用木板封住,风一吹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行政楼、图书馆则刚刚维护修缮过,
还有很多实验室是新建的,玻璃反射着阳光,显得熠熠生辉。
陆时说:“你们不怕学生闹啊?”
庞加莱嘿嘿一笑,
“现在的我在巴黎大学可没有担纲具体职务。”
他低声道:“但我觉得你说的对,他们肯定是要闹的。”
闹,这是法国人的长项,
而精力旺盛的大学生们更是其中翘楚。
20世纪初,巴黎大学尚且保存着训导制度的“优良传统”,但经过学生们的抗争,一切都在朝平等的方向发展,
到最后,就连上、下课铃都取消了,
更离谱的是,
过了上课时间还不见老师,学生们可以自动退席;
而老师讲得兴起,超过时间,学生也可以鼓噪。
迟到、早退、旁听,
一切悉听尊便。
前提是可以如计划地拿到学位。
在这个地方演讲,陆时压力山大。
他随庞加莱来到一间大教室,诧异地发现屋内早已人山人海,
座位全都被占满了,
更多的学生杵在教室后面,或者过道上,乌泱泱一片、人头攒动。
吵嚷声四起,
“你个学化学的,干嘛来听文科教授的演讲?”
“没看今天的《物理》?连居里教授都点名评价了陆教授的《狩猎》,我当然要来凑这个热闹!”
“我又不是理工科,看那个干嘛?”
“不学无术!”
“你特么!@*#¥%……”
……
教室内一片嘈杂。
陆时大汗,
“这么多人啊?”
庞加莱正准备回答,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走了过来,
他与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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