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关于自然主义的讨论,他曾和左拉在报纸上隔空对骂,
但两人一个是德语、一个是法语,再加上报纸传递消息又慢,伱来我往几个回合之后也就结束了。
同样地,萧伯纳也不见得喜欢自然主义。
幸好,他点头道:“左拉先生理应埋葬在拉雪兹神父公墓或蒙马特公墓,受到高规格的待遇。”
克里默这才放了心,
“本该如此,我也这么认为。”
萧伯纳嘴角勾起,
“怎么,你先探我的口风,是担心我在陆那儿‘进谗言’?”
克里默确实担心这个,
之前就听说萧伯纳和陆时是忘年交,彼此关系非常近,
若萧伯纳真的有心破坏,那肯定有影响。
当然,这话是不能明说的。
克里默大笑,
“我只是担心你和左拉先生理念不合。”
萧伯纳一脸无所谓,
“你说自然主义?确实,我觉得那种照猫画虎的写法有些幼稚,毫无美感。但那是创作理念之争,不会影响我对一个人品格的判断。”
克里默回答:“我想说的不是那个。你支持消灭私有制。而左拉先生在《劳动》这本书中预言,如果那么做,未来会出现很滑稽的情况。他举了个例子:有时,商店里根本买不到肥皂;有时,货架上又摆满肥皂,求不应供。”
要不都说左拉是大师,
他的预言,确实会在未来接替沙皇俄国的那个政权应验。
但萧伯纳看不到那么远,正准备反驳,
这时,门被敲响,
咚咚咚——
同时还有陆时的声音:“老萧,是我。”
萧伯纳过去开门,
“陆……”
他咂咂嘴,打趣道:“SirLu。”
陆时白对方一眼,
“大哥,咱们认识这么久,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吧?”
萧伯纳摊手,
“就是因为认识得久才跟你开玩笑。”
他将陆时引进办公室,
“如果这位克里默先生叫你‘SirLu’,那可真就是诚心实意的了。”
陆时认识帕西,自然知道克里默,
他上前与对方握手,随后便直入正题地问道:“左拉先生这样的文豪,身后事为什么会有争议?法国人是脑子抽了吗?”
克里默无奈,
“脑抽倒也不至……好吧,确实是有一部分人脑子抽了。”
他指指桌上摊开的报纸,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清醒且坚定的。”
言外之意,法国人对左拉的看法被分成了两派。
萧伯纳提示道:“陆,你先看《世界报》吧,那是正方观点。”
陆时从谏如流地拿起报纸,
他低声读道:
“
‘爱弥尔冒尽风险,不顾自身的安危、名誉,甚至生命,运用自己的天分,执笔为真理服务。
他是一位杰出的文坛健将,伦理道德的捍卫者,
当别人保持缄默时,他表达己见。’
……
”
十分流畅。
克里默在旁边都懵了,
虽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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