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还下了死手,其中一个死了,而且连筋都被抽了,另外一个被问罪后也自杀了。”
“……”
敖岚闻言倒抽了口凉气…
不知为何,她听到这小故事后,竟隐隐生出几分心悸之感,仿佛被抽的是自家儿子的龙筋似的…
甚是骇人……
“咱老家有句话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徐伯清摆摆手,说道:“不打怎么行呢?这孩子小,不听话,你就得打!
打到他长记性,打到他记得事,打到他再想犯相同的错误就会怕为之!”
“受教了…受教了…”
敖岚连称受教,想到自家逆子虽怕自己,却不听话,眼底不由得闪过狠色…
与此同时…
某处江底龙宫中,一位穿着浮夸,身形浪荡的年轻人坐在炉子前捣鼓着法器,不知为何的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没发现有些不对劲后,嘀咕一声‘奇怪’便又在炉子前捣鼓起来…
…………
敖岚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有个冒昧的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嫂子但问无妨。”
“我虽乡野妇人,却也能看出小哥儿气度不似凡人,不知小哥在哪处宝地修行?”
“宝地?”
徐伯清筷子一顿,脸上却并未露出半点意外之色,只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哪有什么宝地,不过是在凡尘俗世中摸爬滚打罢了。”
“凡尘俗世?”
敖岚呢喃一声,挑着眉头问道:“这凡尘俗世中也能修行出小哥这般的人物?”
“为何不能?”
徐伯清摇摇头,想到竹思思所说的‘修行之人视凡尘俗世为穿肠毒药’,便半真半假的说道:“我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一物两体’之论,并深以为然…
修行之人视凡尘俗世为穿肠毒药,甚至限制一些心性不稳的子弟步入凡尘,我能理解,但并不认同。”
“哦?”
敖岚惊疑一声,问道:“为何?”
“嫂子请看…”
徐伯清指了指船边的千陵江江水。
然后随手用碗装了一碗江水,拖碗静滞在手中,说道:“我将这碗比喻成我们所处的天地,碗中浑浊的江水比喻成我们。”
因为静滞的原因,那碗浑浊的江水慢慢的开始离析出杂质…
不一会儿的功夫,水中的泥沙杂质便沉碗底,碗面上的水也随之变的清澈。
“这个离析过程便算是秩序的出现。”
“刚开始,这方天地浑浊无序,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方天地有了秩序,渐渐变成了上清下浊……”
“时间再久一些,飘在上方的清流开始嫌弃碗层的泥沙污浊,甚至不愿与之为伍。看似一清一浊已经毫无关联,可真的没有关联吗?”
他声音一顿…
屈指在碗边弹了弹,晃了晃…
只见那碗中之水荡起波纹,沉淀下去的泥沙污浊再次翻腾上涌,不多时的功夫,碗中的水便重新变的浑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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