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从他手下将自己受苦受难的头颅给解救了出来,他一脸郑重地回答,“阎大哥你放心,我肯定听话!你等着,我这就进去砸了官府!”
说罢还不待阎龙一脚踹上来他就一溜烟跑得飞快钻进了官府大门,直奔里头而去。
阎龙看着林渊那动如脱兔的身影,半晌才低低骂了句,“臭小子。”
却说林渊进了官府大门,两旁是偏房,中间是正厅,后头是县令县丞居住的大院子。
正堂里边灯光有些昏暗,高榻上摆着张几案,下设两席,旁边竖立着琉璃雕镂云纹桂木烛灯,火苗摇动如簇簇星花,跃然进来人的眼里。
县丞(注:令是一把手,丞是二把手)章造人正皱眉看着手中木牍,旁边立着两三小吏或是替他研墨,或是一道处理公文。
“你就是阎龙所说的林渊?”
章造人抬头,正是三四十岁的年纪,脸上饱经风霜褶皱纵横,一双眼倒是如刀刃锐利无比,清亮而冷漠,像碧沉的冰水。
“是,在下林渊。”
林渊笑时露出了小小的虎牙,看着吉庆喜人。他照着阎龙先前向吕不韦作揖时那左手在外右手在内的姿势,朝章造人拜了一吉拜。章造人倒没怎么在意,只瞥瞥林渊,然后招呼小吏关上正堂的门,冷淡道,“脱衣服。”
哈?!
林渊懵在原地,好端端的脱衣服做什么?
这已是他穿越秦国后第二次被人叫脱衣服,想起第一次的阴影,林渊仍对那乱扔锅的家伙气得牙痒痒,不由拢紧了前襟,眉尖上蹙微微防备。
章造人不愿浪费时间,神情带着些不耐烦。他无言一挥手,身边小吏便三下五除二拥上前去将林渊扒得精光。“不是,等等,那儿别扯啊!疼死了,我来!我自己来!”林渊被拉扯着,声音带上了丝哭腔,最后只能无奈妥协投降。
他亲手自己把衣服褪尽了,没敢看那县丞,“大人这是做什么?”
章造人倒是没回答,只叫他转了个圈,瞥了几眼后便一边声一边招呼小吏在竹简上落笔写下几列字:“洛阳郡大男‘林渊’,面貌白嫩,脸型椭圆,身体健康,没有胎记,高约七尺七寸,原住深山,现为吕府门客舍人,品行端正、没有劣迹,个人财务情况不明。”
说罢,那竹简同时也写罢。小吏轻轻吹了吹墨迹,待字迹风干后上前将竹简递给林渊,章造人也挥挥手赶人道,“好了,这就是你的传(注:音同转),拿着你的照身走人吧。”
林渊一边歪歪扭扭地穿戴着那繁复的衣裳,一边低声嘀咕着秦国才多少人洛阳才多少人,这县丞不过是个副司令,怎么看起来公务这么忙。
那时他不知秦赵燕已进入战火连天的纷争之年,洛阳位于秦魏韩楚的交界地,人流往来多生衅孽,那县令大人已经忙趴下卧病在床两月,事儿全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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