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香气,菜市迎来最鲜灵热闹的时候,大小街市从平静慵懒到热闹欢畅起来。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与瞿先生无关,他平静的走着,不紧不慢的朝着他要去的地方去,谁也拦不住他。
临安府门口的衙役刚刚交班,揉着眼睛说上几句闲话,瞿先生站在正门前,褐色的衣袍翻涌,在逐渐热烈的阳光下透出深邃而低调的血色。
“先生。”泉九拽住瞿先生的腕子。
瞿先生这才看他一眼,那眼神尖刺一般,直直叩问你心。
泉九咽了口沫子,他知道,此刻要是说错了一个字,这辈子不必再进瞿家了。
“我去吧。咱进了门再由您递状纸。小鬼难缠,您不必受这份气。”
瞿先生站着没动,看着泉九挺了挺腰板,迈着那不着四六的步子朝那几个衙役去了。
瞿先生举人出身,虽早就不入仕了,但到底不是庶民。他状纸又写得极好,字字珠玑,又满载着为父的悲吼。
江星阔本就想挖出那些隐没在花册灰烬中的名字,奈何还顾忌着在世者的名声,眼下此事都被揭露了,但凡被金宝钱行登门讨过债的人家,不论有没有卖身之实,在世人眼中都成了娼门。
金宝钱行虽已倾覆,一时间,因它而死的人却更多。
既如此,江星阔也没了顾忌,瞿先生点火他扇风,势必要将这个案子查个干干净净了。
状纸虽是递给临安府了,他们却只能跟在江星阔身后嚼渣,余下几个女娘都被江星阔抢先搜罗起来,强逼她们伺候的男子也一个个画影图形下来,有一女娘言及自己曾在外头认出其中一男子,听旁人说他是城南朱员外的幼子。
诸如此类倒被掀出好近十人,其中有为官的,有经商的,总之是千行百业的男子,但凡逮住机会,都免不得狠狠糟践女娘一把。江星阔管他是谁,统统抓起来审个遍。
许是难得办案没人阻塞,又许是李氏嫁妆里的一根素洁玉簪终日插在岑开致的鬓上,一对羊脂美玉双环静静躺在她的妆奁里,还有一斛粒粒饱满如丸的珍珠,又许是江星阔衣襟下藏着的一块蛇形玉勾。
江星阔的心情很好,不怎么熟悉他的人都能发觉的愉悦。
只不过,今日这份愉悦受到了一点损坏。
“为什么审了这么多人,始终查不到那牵线的‘老鸨子’啊?”泉九最后一个看过口供,十分不解的挠挠头。
“介绍客人都靠口口相传,飞鸽递信,办事的别院又记在一个瞎眼老翁名下。”秦寺正说着,觑了江星阔一眼,见他垂眸沉思,就问:“大人在想什么,不妨说不出来,让大家也都参谋参谋。”
“抓起来的人,都没什么要紧的。”江星阔来了一句。
秦寺正咂摸他这话的意思,道:“确是,富,不过小富,官,不上七品。”
“会不会,但凡见过‘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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