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十二殿下献的是苏嵊的《江山社稷图》。”永裕捧着那卷画,恭敬的弓着身子,只专心盯着皇帝的鞋尖。
皇帝的鞋尖动了动,永裕的手上一轻。
赵琼小心翼翼地展开,力度轻柔。
画卷是一幅整绢制成,完全打开有三尺长。细腻的笔触描绘了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渔村野市、水榭楼台、茅庵草舍、石磨长桥,皆栩栩如生,令人拍案叫绝。
浓墨重彩,山清水秀。
“竟是真迹!”赵琼惊叹道。
苏嵊是山水画的名家,赵琼未登基时便甚是喜爱他的画,只是名家之作,价值连城,他身为皇子并没有那么多富余去购置。到后来登基后,苏嵊年事已高,没多久就逝世了,他的画也就成了孤品,更有价值。
而赵琼身为皇帝,只要旁人知道他的喜好,自然有的是人想献殷勤。
苏嵊的画作几乎都被赵琼收藏起来,只剩一些流落在外,是早年苏嵊游历时送出去的。
这幅《江山社稷图》赵琼惦记了二十年,如今在诞辰上终于了了心愿,之前的不悦都褪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欣喜和志得意满。
连带台下站着的赵元介看起来都顺眼极了。
“介儿,这《江山社稷图》你是何处得来的?”赵琼笑着问。
“回禀父皇,说来也是有趣,儿臣前些日子便衣出宫玩,在都城遇见一个跛脚的法师,他拄着杖,背上背了这幅画。”殷子时仔细回想起来,“他见了儿臣就要行礼,儿臣尚在惊奇他是如何知晓儿臣的身份,他便将那画往儿臣怀里一塞,说是想请儿臣代为献给皇上。”
“竟有此事?”赵琼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儿臣也觉得惊奇,那法师将画交与儿臣后,儿臣本想问他的法号,哪知不过一眨眼,这人就没了踪影。”
赵琼命人将《江山社稷图》好生收着,眉头轻皱:“看来这法师,也非普通人。”
“约莫是哪位仙家送给皇上的贺礼罢。”
永裕乐呵呵的插嘴。
赵琼望了他一眼,眼底有转瞬即逝的怀疑,快得叫人看不分明。
“你这一张嘴,惯会哄朕开心。”赵琼毕竟已至不惑,眯笑起来眼角堆起了层层细纹,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风姿,反而更添韵味。
“介儿想要些什么?”赵琼认真的问。
他对之前十一个儿子都是直接赏赐,全凭自己喜好做事,而对赵元介却如此温和的询问,足以可见那幅《江山社稷图》的的确确讨到了他的欢心。
殷子时摩挲着左手大拇指处,他嘴角微微上扬,盯着赵琼的眼睛,露出一个再腼腆不过的笑容:
“借花献佛,儿臣本就羞愧。父皇不责怪儿臣已是万幸,哪还敢讨赏赐。”
嘴上说不敢,眼睛里却明晃晃的写着期盼。
赵琼看穿他的心思,有些好笑,也不说破,倒顺着
请收藏:https://m.yred.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