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拼了命地克制,才能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p她之前委托韩金荣在湖滨小区给她买的房子,如今被世界著名游乐公司购买并准备拆除。每一套房子,都比她当时的购入价涨了非常多倍。
p韩金荣一口一个“小富婆”喊得她飘飘然,仿佛灵魂就要脱离身体飞到彩虹上去。
p不算她之前的钱,现在手里的这笔拆迁款实在值得韩金荣一句“小富婆”。
p“现在打算怎么办?”韩金荣问她:“存起来收利息过生活?”
p晏安强掩笑意,故作谦虚道:“这次实在是运气好。看来是我母亲在天上保佑我。“
p韩金荣眼睛一暗,跟她说:“我弟弟下个月要出来了。”
p这么快?
p晏安克制着,生生忍住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她勉强笑了笑,说了句:“是吗。”
p“申请了保释。因为之前你特别配合,所以……”
p“别这样说,我也从你这里得到了很多。”
p说起来她也实在没有良心,她母亲车祸后,她确实没有想过让肇事者血债血偿绳之以法什么的问题,她盘算得更多的,还是怎么用筹码跟人谈条件让自己获得更多。
p现在想想,她甚至没有恨过那个肇事者,韩金荣的弟弟。
p她母亲的悲剧从认识晏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终究会走向什么样一个结局,是作为她丈夫的晏粱一开始就给她写好了的。晏粱给她画了一个圈,她始终都走不出去,做什么都是徒劳。所以她因为终年的心情抑郁和过度劳累得了病,因为没钱医治每天饱受病痛折磨。验尸的人当时跟她说,她母亲离开的很快,几乎没受什么折磨。这样想,晏安心里也能舒服一些。
p“我打算在X市弄个高档酒庄,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丢点钱进来,以后也能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p“酒庄吗?”韩金荣的话把晏安从压抑的氛围中拉扯回来,她问:“已经确定了吗?”
p“嗯,所有前期都完成了。我一艺术家朋友给取了个名字叫‘丛观’。”
p“‘丛观’吗?”
p这名字过分耳熟,印象里是在哪里听到过。
p“我能考虑一下吗?”
p“当然。”韩金荣儒雅地摊手,“我只是给你一点点建议,你是很独立的女孩子,我相信你有理性思考的能力。”
p“你觉得……”
p“晏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p石榴从牛肉面碗里抬起头,左右四处看了一圈才把目光转回到正对面的祝彧身上。
p“你问我吗?”
p“我问我孙子!”
p“有礼貌又漂亮的女孩子,平时听你说好像读书也很努力。”
p“所以?”
p“所以是配得上我彧哥的女孩子。”
p下一秒,一个抱枕就直落落地飞了过来。石榴伸手接住,嬉皮笑脸:“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p“我有问你这个吗?”
p“那你问什么?”
p祝彧纠结了一下,说:“你记得上次你跟我去P市比赛,咱们遇到的那个X俱乐部经理。”
p石榴歪头想了想,“你说长得像头猪那个?”
p“没错。你记得他当时跟我们自我介绍,说他四十来岁。”
p“对,我想起来了。”石榴眼睛放光,说:“后来他领着一个像是初高中生模样的小姑娘来跟我们吃饭,我们都以为是他女儿,结果他介绍时说是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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