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还是别去添乱了。等到过了一天,那边有个眉目了,我再叫人送拜帖和东西过去。”
诚如清漪所言,现在丞相府上,因为贺楼氏自缢忙乱的一塌糊涂。
慕容谐休妻之心已定,再无半点回转的余地,为了避免和之前一样,贺楼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特意派了人紧紧盯着,不叫她有半分作妖的机会。但就是这样,贺楼氏还是寻到个机会,借口想要喝酒,支开了身边的侍女,不过是一小会,侍女回来的时候,就见着贺楼氏用一条腰带把自己挂在了梁上,舌头伸的老长。
人很快就从房梁上解了下来,但是贺楼氏求死之心太重,竟然在之前还吞了□□。这下可真的回天乏术,那位新入府的道士看过一回,摇摇头说没救了。
慕容谐闻知大怒。他已经给贺楼氏准备了丰厚的财物,足够她离开自己之后,依然可以富足的过完下半辈子,他已经仁至义尽。不然光是挖出当年贺楼氏干出的那些龌龊事,他就能叫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谁知道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慕容延知道母亲已经自尽之后,大哭跪倒在他的脚下,哭的不成人形。他在地衣上爬了好几下,踉跄爬到慕容谐坐床下,手死死的扣住地衣上的花纹。
“阿爷,阿娘死了!”
慕容谐脸色青黑,他瞥了一眼下头哭的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慕容延,过了半晌,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人都死了,再和个死人生气不但没有必要,反而显得太不大度。慕容谐重新靠回凭几上,眼睛盯着头上的帷帐。
帷帐上忍冬秀纹曲曲绕绕,看在眼里显得有几分杂乱,就和他这会的心情似得。
又怒又气,怒自己不够果决,又气贺楼氏草草结束她自个的性命。
“嗯,我知道。”慕容谐半晌才从嗓子里说出这一句话来。慕容延满脸涕泪抬头,一脸错愕,不敢相信活生生一条性命,而且是嫁给他将近二十年的女人,竟然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
慕容延怔怔抬头,慕容谐低头看到儿子这么一脸,气闷难当。
“你阿娘的丧事,我会叫人去办的。”他眉头皱紧,“你出去吧。”
慕容延手搭了上来,“阿爷,不管阿娘以前怎么糊涂惹怒你,但是现在人都没了。还请阿爷不要在身后事上亏待阿娘……”
说罢,他膝盖飞快的向后膝行两步,冲着慕容谐磕头,额头砸在地衣上砰砰作响。
慕容谐听着他磕头的声音,怒火更盛。
这对母子,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爱拿自个来要挟他?真当他会受他们的胁迫?
慕容谐目光变得冰冷,他冷淡的嗯了一声,旋即调开了目光,看向一旁。
“我知道。你下去。”这一次话语里已经带了几许命令的味道。
慕容延听到,浑身一颤,他咬紧牙关,起身徐徐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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