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的应承着。
见儿子如此,妇人大感无奈,叹口气说道:““唉,我听你祖母大人说起过你爹小时候,木讷的跟个泥胎一样,老实得跟什么似的,怎么你跟个猴子一样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那儿子哪儿知道啊,反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像爹爹自然就像娘亲大人了!”
“闭嘴,讨打是不是!”妇人听到这里为之气结。
钱潮见母亲作势要打,忙跳开了,想到什么又凑了过来,“娘,你一定要让爹看看这张图”说着指着书案上自己画的那张图纸。
“看那干嘛,惹你爹生气?”
“不是,娘,你听我说,刚才您没让我说完,我这图纸里把原来军器监图纸里几处不合理的地方改了,这么一改能让卧牛弩射的更远而且力道更大,哎,跟您说您也不懂,反正爹是行家,他一看就应该明白,真按我的图纸去做卧牛弩,报到朝廷里,说不得还是爹的一个大功劳呢!”
妇人本来对卧牛弩会怎么样根本不感兴趣,但是听到大功劳时还是留意起来,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淘气,但却是个一等一聪明的,“此话当真,你设计的真比这原来的图纸设计的要好吗?”
“当然了!我都造出一架了……”说到这里,钱潮马上意识到说漏了,赶紧闭嘴。
“造出来了?在哪儿?”这一次妇人盯着儿子的眼神锐利起来,要知道在家里弄一架卧牛弩,此事要是犯了,被安一个私造军器,居心叵测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就算钱家在朝廷势大,若真的追究起来说不得也是一桩麻烦。
“在……在后花园。”钱潮见自己的母亲郑重起来,知道事大,无奈只得说了实话。
傍晚时分,在钱府后花园里,一处露天灶火正熊熊的燃烧着,火焰之上架着一口大锅,锅内汤汁翻滚,飘来浓浓肉香。
一切都是钱潮母亲的主意,听到儿子在后花园造出了一架卧牛弩,这位钱夫人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儿子从军器监的档库中偷偷的将重要的图纸偷回家中其实算不得什么,虽然生气儿子的顽皮,但是让自己的丈夫将图纸再放回档库中即可,并不会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但是,一架实实在在的卧牛弩就在后花园,这可是件要命的事情,她对军器监的事情虽说是一知半解不感兴趣,但对国家法令还是明白的,在丈夫身边久了也知道卧牛弩乃是攻城守城的利器。普通百姓家中有弓有刀并无所谓,因为在猎户家中这些东西常见。但即使是大臣家中若有几张弩或者有几领铠甲,那便是重罪了,因为那是军器,家中藏有军器便是有不臣之心,是要问斩的,更不用说卧牛弩,此事若被皇门司侦知,按律那些家伙便可以不用请王命便立即将他们全家下狱的。
想到这里,钱夫人立刻遣一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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