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长公子都能等一晌午。可好不容易大公子今儿有休息,本格格想早点见过那些个不相干的人,余下的时间咱们也好安排。大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逾白顺势从椅子上站起,“那便走吧。”
碧鸢同冬雪两人,相视一笑。
果然,只要在格格(大少奶奶)跟前,(姑爷)大少爷就会变得格外好说话。
大厅里,汪明真、汪相侯父子二人的茶盏已是蓄过一杯又一杯。
父子二人何曾受过今日这样的冷遇?
汪明真深知今日是他们汪家理亏,可纵然谢逾白要给自己媳妇儿出气,也不是这么一个出气法。
难不成,当真要等到晌午么?
想当初,谢骋之在骋之洋行初涉及水运这一领域时,便找汪明真谈过合作。
当时,汪明真以骋之洋行有洋人入骨,乃属于外资企业,非纯正承国人企业为由,给一口回绝了。回绝了还不算,老头在各个场合都曾公开批判谢骋之,以及谢骋之承办的骋之洋行,认为谢骋之是资本主义的走狗,谢骋之是靠的他的那些洋主子们才发的家。
汪明真此人有名族大义,而不知变通。
倘若不是汪祖上便是制酒大户,手中有着他人无法掌握的酿酒秘方,仅凭汪明真的固步自封,又如何能够在如今这瞬息万变的商场占有一地之席?
即便如此,汪家酒业亦早就出现日薄西山之势。
否则,这一次,汪明真又何须大费周章,借着举办慈善晚宴的由头,为儿子们铺路?
谢骋之看不起汪明真的老八股,汪明真则瞧不上谢骋之这个马贼后人(谢家祖上,乃是靠占山为王发的家。
前几代的谢家家主有远见,深知在乱世当一个马贼不失为生存之道,到了太平盛世,却是一定会成为肃清的对象。因此,在谢骋之祖父那一带,谢家便已经全部漂白,成为魁北响当当的巨富。后来更是通过赠粥、铺桥、修路,攒了许多好名声。
谢家的发家史再没什么人提及,后来更是鲜少有人知晓。
唯有汪明真,会在同谢骋之起争执时,骂对方是个马贼头子,如此,如何不叫谢骋之记恨?
可以说,这两人是积怨已久。
如今,汪明真自己巴巴地主动撞上门来,谢骋之如何能轻易放过这个羞辱死对头的机会?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啊,汪老板。我那大儿媳,被归年给宠坏了。这不,都这个点了还不见他们出来。要不,我现在就派人去催催?”
汪明真瞧不上谢骋之是真,可这个老头足够固执,足够偏执也是真。
他同谢骋之有旧隙不假,一码归一码,这歉却还是要道的。
汪明真如何听不出,谢骋之话里的敷衍?
要是当真有心,他们来了都快半个时辰了,大可早早派人去催,何必在这儿假模假式的道歉?
汪明真板着脸,并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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